佛系杂食,低产随心

天权太傅回忆录(五)

灵感来自朱太太的脑洞

天权先王、太傅翁彤、瑶光白先生,捎带执离,我终于完结了啊啊啊啊啊

结局,我也不知道是he还是be,这篇文写得自己拧拧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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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还是接了慕容离的书信偷偷跑去了瑶光,去之前信誓旦旦,一定要把阿离带回来,隔了半月回国,却很严肃地问我,太傅,家国百姓和清闲日子,当真不可兼得吗?

我摇头,世间最难得富贵闲人,你既生在了帝王之家,承了帝王的富贵与权力,就必得失去寻常人的自在。王上从前不愿懂,如今天下纷乱,也由不得你逃避了。

太傅,他笑了,不是小时候的撒娇也不是后来的插科打诨,微微勾起唇角,眼中是河山万里。

本王,要这江山。


钧天历333年,天权参与到钧天仅剩几国的战乱中,最惊险的一次,兵马直逼昱照山,连莫澜都披了战甲去了前线,可见战事惨烈。王上一直住在行宫,王城里只有我们这些老臣坐镇,所幸天权粮草充足,民心稳定,这一战,终究还是胜了。

我听跟在王上身边的侍卫说,最后那一战,慕容大人身披红甲,领着瑶光旧部在场中厮杀,原本红白分明的两方,到最后只能看到一派血红,若不是王上及时赶到,怕是真的抵挡不住了。匆匆赶去王宫,王上还是黑衣,装束却利落了很多,他看向榻上,被严严实实裹在锦被中的,是熟睡的慕容离。

“太傅,您来了。”王上道,视线却未曾离开过慕容离。

“王上,此战辛苦,如今中原各国均归我国所有,国土骤增,各国遗民不在少数,如何治理安顿,还需王上早做定夺。”

“那些事务,太傅比本王有经验,太傅看着处理吧,本王如今,只想陪着阿离。”我还没开口,王上又继续说道,“我知道太傅一向不喜欢阿离,觉得他对我天权有所图谋,本王现在就告诉太傅,阿离所图的确是本王,他想辅佐本王做这天下共主,离开天权前就想,只是那时,本王不愿意……”王上理了理慕容离额前的须发,“本王不愿意,所以阿离就走了,他宁可只身犯险,也不愿告诉本王,他其实也没别的地方可去,没别的人能相信了。”

“王上知道慕容离的身份?”我问。

王上没有立即回答,转头看了我一眼,他如今沉稳,笑得时候再也不会瞪着眼睛咧开嘴了。

“阿离是谁都好,在本王眼里,他就只是阿离。”


慕容离昏睡了许久,太医说,伤到不重,都是皮外伤,不至于危及性命,昏睡至今是多年积劳,再加上连日作战,太过疲惫,才会就睡不醒。慕容离醒了,王上也松了一口气,又开始临朝,上朝第一天就不顾一众大臣反对,把旧时瑶光的疆域尽数拨给慕容离做封地,又封了天成王。王上曾在朝堂上问他,愿意回故国还是愿意留在天权,慕容离定定地看着王上,王上也看着他,从前他们俩对视,总是一个淡漠,一个欢颜,如今慕容离卸去了国仇,王上却又扛起了家国之重。

“微臣思念故国,想回去看看,想请王上准假半月,半月后,微臣定当归来,辅佐王上。”

“既然阿离想回家看看,那就回去看看,不拘什么时候回来,本王,本王还有许多事要忙,就不陪你了。”

王上说得没错,他的确有太多的事情要忙,他少年意气,裂疆拓土势不可挡,于治理疆域上却没什么经验,从前是我替他筹谋,后来是慕容离帮他打理,如今要他自己处理,自然头疼得不行。

那日我去送奏章,远远就听见小太监喊,慕容大人回来了,被旁边年长些的扯了一把,忙改口道,是天成王殿下回来了。

慕容离还是白衣红裳,还是三千青丝,还是形貌昳丽,周身的冷淡散了不少。没有了复仇之愿的慕容离,温和地像一捧清泉,透亮又晶莹。

“见过太傅。”慕容离向我拱手行礼。

“天成王。”我向他拱手还礼。“一路可还顺利?”

“托王上与太傅的福,一切安好。”他顿了顿问道,“王上这些时日可好?”

我不是该做何回答,说他好,他已经几日未曾好好休息了,说他不好,他如今早起晚睡,考量的都是家国大计,也算不得不好。慕容离却似乎明白了一般,突然笑了。

“太傅以为,自己所求,得到了吗?”

我不知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太傅从前总觉得王上太过贪玩,虽然聪慧,却担不起家国之责,担心自己年岁愈发大了,先王打下的基业会断送于他手中。如今不管是我也好,还是王上自己醒悟也好,他夺了天下,坐了江山,太傅大人,您所求,得到了吗?”

我还没来及开口,便听得一声“阿离”,王上大步流星地向这边走来,唇角一勾,已经拉住慕容离的手腕,“阿离一路劳累了,快来歇着,太傅,本王说了,您年岁大了,不必日日进宫,那些奏折叫个妥帖的人送来就是了。”

“王上,老臣此次前来,还有一事相商,是关于那天璇旧部的。”

“那太傅先到书房等着,本王送阿离去休息。”

强行把慕容离送走,回到书房,一件事来来回回商议了两炷香的时间,终于定下的时候,王上感慨道,“本王从前从未觉得一国之君,天下共主,有什么好,现在真坐到了这个位置上,更是觉得自己从前想的太对了……可是,本王是天下的王,这天下百姓没得选,本王也没得选了。”

我听了这话,一时不知该喜该忧,从前总希望他能励精图治,完成先王的遗愿,如今他日日劳于案牍,我却开始怀念过去满嘴戏言的那个孩子。这话却不能说出口,我只能言了声老臣告退,退了出去。

向煦台的水榭旁,慕容离在喂鱼,我不知何时就踱到了这里。

“从前听家师说起太傅大人和天权先王的事情,家师说太傅大人未悟。后来我一心要报仇,辗转来到天权,遇到执明,他心性至纯,合该当个明君,现在他是个明君了,却再没时间陪我看看画,喂喂鱼了。”

所求为何?所求可得?其实我很想告诉慕容离,如今的执明和先王很像,先王待我极好,好得不像君臣,但他的心思不在家而在国,我以为的求不得,却已经是他能给的至多。慕容离从前求明君,他选中了执明,执明却只想对他好,无论他是闲散乐师,还是瑶光王子,于他而言没有分别。真心他不要,他要明君,他求了,也得了。

我突然明白了白筠为什么说我所求过甚,只是这世间,又有几人所求不甚?


天权在执明和慕容离的治理下日益壮大,我便告老了,只是我没有还乡,我坐着马车,带着几名仆从,去了旧时的瑶光,去了昱照山,最后在先王的陵寝处停了下来。这里仍然可以听闻到共主与天成王的佳话,我看向王城的方向,希望慕容离还能唤回曾经那个郎然而笑的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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