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杂食,低产随心

有个仙子下凡来 (第一章·三)

科三过了来更新嘎嘎嘎嘎嘎

再次不知走向为何物,明天我就重新码大纲嘤嘤嘤

第一章·重逢


一大早,阿黎被一阵香味诱醒,清晨的天还没亮透,小村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偶然传来几声鸡鸣狗吠。阿黎宽袍大袖地起床来,床是空的,昨天晚上一起躺倒还给自己讲了很多凡间趣事的家伙已经在灶台前忙活起来了。一旁的奶奶端了个筐子嘴里“咕咕”发出声音,招呼着院里几只鸡吃早饭。

“阿黎起来了。”奶奶听见门响,回头笑眯眯地说。地上几只鸡点头啄米吃得欢,阿黎就起了玩心,一步没跨好在门槛上磕了一下,又被自己的衣服绊了绊,险些摔倒,扶着门框的小仙女噘着嘴,捋着须须瞪眼睛。奶奶哈哈一笑,说,“你这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太不方便了。”

阿黎也觉得不方便,在天上的时候走路基本靠飘,什么时候这么扎扎实实一步一步地挪过,撇撇嘴,小手一挥,就把宽袍大袖快拖地的长裙变作了素白窄袖上衣和朱红及踝下裙,颜色从上到下铺染开来,像他们俩再见的傍晚。

二狗子把切好的面条下锅,盖上锅盖回头一瞅,“阿黎,你,诶,你啥时候换的衣服啊?”

阿黎看着奶奶,咧嘴笑了,奶奶瞥瞥自己的孙子,又看看阿黎,也笑了。

早饭吃完,二狗子就带着阿黎去了镇上玩,路上还悄悄地跟他说。“阿黎,回头到了镇上,你可别再叫我二狗子了。”

“为什么呀?”阿黎歪歪头问。

“我在那儿,好歹也是个乐师,虽然我也嫌那个名字拗口,不过一个乐师叫二狗子,总有点……是吧。”二狗子嘿嘿笑着说。

“哦。”

二狗子在镇上的乐坊里是个乐师,他父母得了怪病早早去世,奶奶年迈,他又年纪还小,家里值钱的物件最后就剩了那只血玉簪,他本来是舍不得卖的,等到他不得不舍得了,却发现那血玉簪子无人识货,卖不出去。垂头丧气地拿了箫去些乐坊碰运气,没想到箫没卖出去,倒把自己吹箫的本事卖了出去。二狗子每天中午去乐坊,晚饭时分回家。本来晚上该是乐坊客人多的时候,不过那时候的客人也不在意乐师好不好,他们感兴趣的是另一种旋律,二狗子也乐得清闲,也不在那儿吃饭,回家陪奶奶。

“阿黎,你喜欢什么,告诉我,我都买给你!”二狗子拍拍胸脯对阿黎说。阿黎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过看着什么都有趣。扑闪着翅膀叫的木雕小鸟、迎风呼呼转的小风车、树根抠的小摆件、糖稀吹的小猴子,土里土气脏兮兮的,但是天上都没有。半个时辰不到,他手里就拿满了。

碰上几个熟人冲二狗子打招呼,哟,这不是执明吗!难得这么早见你啊,带的这谁呀?你朋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你有这么一个朋友啊,哈哈哈。今儿个还去乐坊吗?我们掌柜昨天还说下午得空去捧你的场呢,哎哎,回见,回见。

阿黎听得一知半解,嘴里含了串儿二狗子刚塞到手里的糖葫芦,砸吧着嘴,二狗子盯着他瞧,越瞧越欢喜。

“那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你家在哪儿啊?”

“不告诉你……嗯,我是偷跑出来的。”

“啊,为什么呀,跟你爹娘吵架了?”

“没有,家里太无聊了……喂,能让我,那个,住你家吗?”

“好啊,我家就我和奶奶两个人,你来了,咱们一块听奶奶讲故事,一起到镇上去玩!”

“镇上好玩吗?”

“好玩!”

“那你能常常吹箫给我听吗?”

“行啊,天天吹给你听,嘿嘿。”

“二狗子……”

“嗯……”

“你那个拗口的名字,是执名?”

“是啊,执意的执,明天的明,放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听说是我出生前几天,一个过路的老爷爷给取的,还说我以后不是一般人,哈哈,捡好听的说吧,我就是个小乐师,爹娘还那么早就走了,有什么不一般的……”

“挺不一般的。”

“啊?”

“啊什么,接着吹啊!”

“哦,嘿嘿。”

二狗子想着昨天晚上的话,看着阿黎瞧啥都新鲜的模样,心道,这肯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少爷吧,平时家里管得严,这些玩意儿都没见过,他挑挑眉,问,“逛累了吗?”

“有点。”阿黎嘴里塞着糖葫芦,乌鲁着说,怀里的东西都快掉下来了。

二狗子从他怀里接了几样东西,拉了他的手,笑着说,“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此间乐坊

一进乐坊的门,二狗子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挺胸抬头器宇轩昂,俨然一个翩翩佳公子。一探头,乐坊老板英红正在跟新招的伙计算他不小心打碎的杯子该赔多少钱。那小伙计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虽然是个伙计,穿着粗布短衣,倒白净周正得很,也难怪,这乐坊来的客,虽算不得什么大富大贵,也是镇上有点钱财的,端茶倒水的人长得好些,心情一好,兴许能多给几两碎银子,英红这小算盘可是打得啪啪响。

“红姐,这是那位客人打碎的。”

“客人?客人为什么摔杯子,还不是你伺候的不好,你知道那刘员外一个月来我们乐坊多少回,花多少银子吗?你有这一次,他这个月得少来多少回,这里头亏的钱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倒还想白砸我一个杯子?”

“红姐,是那客人非要……”

“非要什么?他要什么你给不就完了吗,瞅你这德性,烂泥扶不上墙,就不会开口要价?”

二狗子挤到两人中间,暗暗扯了扯那小伙计的衣袖,说,“红姐,路安打坏的杯子我来赔吧,他才来没几天,您就别这么吓唬他了。”

英红见是执明替他出头,才搁下这话茬,二狗子跟路安一使眼色,那孩子收了地上的碎瓷片,一溜烟儿跑走了。

“执明啊,今儿来得这么早?”

“实不相瞒,红姐,我朋友,没来过咱们这儿,我晚上想带他在镇上逛逛,您今天早放我一会儿?”

“执明啊,你不肯接晚上的场可已经让我少了多少进项,你这又要我早放你……”英红想回头给那“朋友”一个“你耽误我做生意了”的白眼,却回过头看到一个红裙白衣的少年,抱着满怀的小玩意儿,鼓着嘴吃糖葫芦。

“哎呦,这小公子长得真是,啧啧,一表人才呀,你执明的朋友就是我英红的朋友,来来来,这边雅间请。”英红提了裙子拿手帕掩了掩嘴笑着说,走近细细打量着阿黎说,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雅间是什么?”阿黎摆摆手,驱散鼻尖浓厚的香味,把最后一颗糖葫芦塞进嘴里问。

“雅间就是一个单独的小房间,没人打扰的那种。”二狗子在一旁小声解释。

“哦,那挺好。”阿黎说着要跟英红走,挪了两步又回头,“那我不是看不见你了?”

“哎呦,你们俩这么好呀,哈哈哈哈,没关系,执明吹箫呀本来也是在那帷幕后面,你在大堂里坐着也是一样看不见他,这大堂里人来人往,你既是我们执明的朋友,怎么能委屈你呢?”

“哦。”阿黎应了一声,把怀里的东西抱紧了些,跟着英红走了。

“红姐,雅间的开销从还是从我月钱里扣。”二狗子补了一句。

‌英红却改了一向抠门的劲头儿,“哎呦,这是说的哪里话,这小公子今天的开销,你红姐我全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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